【马嘉祺x你】家政妇小姐 播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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／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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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不觉得，偷尝禁果，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？”

“和我一起坠入爱河吧，家政妇小姐。”

01.

马嘉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，身后跟着一群小弟，他时不时挠挠不羁的头发，眼神里满是桀骜不恭。前面的转角，就是一个隐匿的小巷子。这里的墙砖沾满了鲜血，还写着一些脏话，就是不良学生们的收养所。马嘉祺看着对面一帮人，吐出叼着的狗尾草，一个眼神示意，背后的小弟就明白了老大是什么意思。

“别废话了，赶紧打吧。”

两方即刻开启大战。对方老大好像耍赖，拿了支匕首，割到其中一个小弟的动脉。又是一瓢鲜血，泼到了陈年旧疾的墙砖上。马嘉祺倏间瞪大瞳孔，掏出手机想打120，却被一只手打落在地。他猛地抬头，怒目瞪着那人，却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。

“想打120？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？！是我们被抓到派出所，然后一起上新闻！”

人命大于天。马嘉祺没听，弯腰捡起了手机，不管对方怎样扯他，他还是执意要打120，可还没拨出去，巷子口就出现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。

“马嘉祺你胆子大了是吧！敢逃课去找人打架！”马父看见他就揪他耳朵，这力度像是要把他的耳朵扯下来，马嘉祺疼得呲牙咧嘴，眉目紧皱。毕竟都是一群还没十八的大小伙子，看到人家家长来了，各跑各的，这巷子就只剩下了那位受伤的小弟，马嘉祺和他的父亲。

“哎呀！别揪！疼！”，“你还知道疼！知道疼当初就别打架！”。马父打电话给自家的医生，让他赶来现场救治，而他，揪起马嘉祺的后脖颈就把他扔到后座。

“你都高三了！还整天不学无术到处打架！还有一年就成年了！别总是让我给你擦屁股！”马父在前面开车，操纵方向盘的同时看后视镜。马嘉祺明显没听进去，眼睛一直盯着窗外，好像路边的一棵树都比他的话重要。

“马嘉祺！听到没有！”马父怒喝道，让马嘉祺转移了注意力，他只是敷衍说几句“知道了”，心里烦躁得很。“今天我给你找了个家教，人家当年是中考状元，高考也是985名校，现在读大二，多好的一个小姑娘！我可是花重金请来的，你这次可别把人家气走了！”

听完马父的话，马嘉祺的头又转向窗外，看路边的一棵棵梧桐树。现在是金秋了，叶子也黄了，风是萧瑟的，刮得树枝摇摇摆摆，摇摇欲坠。一片落叶跟着马家的车，舞到了马嘉祺眼前，贴到了窗上，他凑近了瞧，是早上的露水黏腻造成的。

家教吗？马嘉祺顽劣地笑笑，露出尖锐的虎牙。马父以前请过五个家教，有男的有女的，无一例外，不是被他恶劣的态度气走的，就是被他的恶作剧赶走的。你问我恶作剧？无非就是些口香糖蟑螂，薯片蛇罢了，一些小把戏而已，他们就生气了，可真矫情。

实在很期待呢，接下来的这位……家政妇小姐。

02.

来人抱着一大堆高考用书来到了马府，先是和马父打了声招呼，就看到了沙发上坐得歪七扭八的马嘉祺。他没有抬头看她，一眼也没有。看马嘉祺没有跟她打招呼，她也不恼，之前遇到过比他性格还戾的小孩，她还不一样应付过来了。这算什么？戚书心里默默吐槽，不以为意。

马父推了一把马嘉祺的肩膀，说：“他就这德行！戚书小姐以后可要多多照顾他啊！”戚书微笑道：“我会的。”随后马父有事，便出门了。现在屋里就只剩马嘉祺和戚书。在沙发上，戚书往马嘉祺的方向靠，想知道他在干什么。他的刘海应该有一阵子没剪了，垂下来挡住了眼睛，徒添一种阴鸷的感觉。

“嘉祺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。”戚书小心翼翼地说道。马嘉祺挑眉，没说话。又是这样的开始，虚与委蛇的态度，早就看惯了！这位姓戚的家政妇小姐，请委屈你一下咯，马嘉祺想。

等他们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，马嘉祺突然抬头，露出新装的獠牙和猩红的眼睛。他在扮演吸血鬼的角色，本以为能吓到戚书，没想到她竟然一脸淡然的表情，这让他更来劲了，表情愈发狰狞，眼尾的细纹都出来了，可还是没有预想的惊恐万状。

戚书对恐怖片很有研究，所以马嘉祺的恶作剧根本没吓到她，反而让她产生了很大兴趣。尽管她知道马嘉祺是在整蛊她，但也收下了这份“见面礼物”。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好奇，夸奖道：“这套装扮从哪买的啊？你戴起来……还挺可爱的呢。”

马嘉祺被这灿烂的笑容蛊惑了，愣在原地没有动，就这么盯着她。以前的老师，只会吓得站起来，尖叫道，你这个怪物！然后收拾东西走人了。她叫什么名字来着？哦对，戚书。她怎么不怕我？不会吓得满地打滚，还笑着说你真可爱。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怪人吗？

“怎么不说话？是我吓到你了吗？”戚书眨眨眼，无辜的神情浮在脸上。马嘉祺转过头不看她，把獠牙摘下来放到桌上，红色眼影也擦掉了。一张清秀脸庞出现在戚书面前，她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孩，如果不顽皮，应该会是个很乖的孩子呢。

“没有，这句话应该我问你。”这是马嘉祺对戚书说的第一句话，但这不代表他放松警惕了。他又想到一个新的鬼点子，就等到上课再实施吧。

“那不就好了，你的房间在哪？我们先上课吧。”戚书抱起一大坨书，艰难地上楼梯，马嘉祺看见了，但也没上去帮忙。可以这么说，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书了，每天学习枯燥无聊的知识，他觉得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情。

03.

戚书先拿出一本语文必修一，让马嘉祺把上面的古诗先背掉。马嘉祺刚刚还舒畅的脸色瞬间就黑下去了，他把椅子转过去，不看她，说：“我不背。”

“那怎么行，这都要考的。六分也是分，一分一操场呢。”戚书翻着必修一，吐出絮絮的话，哪知这是直接往马嘉祺的雷点上戳。他马嘉祺平生最厌恶自以为长者的唠叨，觉得自己牛上天了，竟然敢来教他做事。

“那我也不背，上我马嘉祺的课，不是打游戏就是百无聊赖。要么选择前者，要么就这么僵持着，再者……你也可以直接滚蛋，钱照样给，不少你的。”马嘉祺的脚翘在书桌上，扬起一抹玩味的笑。阳光照进来，虎牙漏在外面，反光了。然后他拿出一包烟，用价值不菲的打火机点燃，叼在嘴里，吞云吐雾，一时房间里满是难闻的气味。

没有马嘉祺想象的气急败坏，戚书只是把书放下，好声好气地询问道：“那我们可以先不上课，你想要干什么？”呵，有点胆量，马嘉祺想。他想的鬼点子有用武之地了。

“陪我玩一个游戏，我输了，就好好上课。如果是你输了……”他故意停顿一下，留出暧昧的罅隙。

“是什么？”马嘉祺对上戚书的眼神，不知怎么的，他发觉她的眼神里有几分狡黠之色，那不像是一个年芳二十的，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神色。让马嘉祺有一种，他要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预感。

“你，任我摆布。”

“好。”戚书爽朗地答应了。

04.

马嘉祺从楼下搬上一大堆酒，品类各种各样。戚书扫了一眼，几度的有，几十度的也有。看样子都是马父的家当啊，如今却要被这小子霍霍完了，戚书在心里先说了声抱歉。

似乎还没问胜利的筹码是什么。戚书问道：“那我赢了呢？马大少爷会给我什么奖励吗？”。一句“马大少爷”像是给马嘉祺猛灌一口威士忌，头晕眼花得想酣眠。他挑挑眉，甩甩刘海，缓解一下这杯空气酒所带来的酒劲。

“我乖乖读书，并承诺高三一年奋起直追，清华北大任我挑！”这狠话，戚书可以确定马嘉祺就是个没本事还喜欢放大话的楞头男高了。虽说，她也不胜酒力，但她经常和朋友去酒吧857。一些道听途说的解酒手段，凭她实践出真知的精神，一次，两次，就慢慢熟稔起来。这局，她carry全场。

“我可是录下来了哦——到时候可别反悔噢——”戚书微笑着展示着手机屏幕，是录音的界面。马嘉祺瞳孔微缩，想趁人之危夺过手机，手滞空在空中，却被她先人一步，把手机藏进胸衣里。“略略略——你拿不到！”还顺便做了个气人的鬼脸。见把戏玩不过面前这位精明的小姐，马嘉祺像泄气的气球般，吐息加重，“咚”的一声，工作椅陷下去一大块。

他想生气，可气打不出一处来。被人捉弄了还会不生气吗？更何况，以前主导一切的人可是他马嘉祺啊！怎么猫捉老鼠，他成了那只老鼠呢？

酒局开始，马嘉祺先给戚书倒半杯葡萄酒。她暗笑一声，这种程度还是能接受得了的，也太瞧不起她了吧。于是，在马嘉祺离手片刻，她就一饮而尽，顺便把酒杯倒过来。

一滴不剩。

暂息的怒火又被这一个动作挑起。马嘉祺嘁了一声，弯下腰挑选着哪一瓶最烈。随后一声轻笑，他用大拇指掰掉瓶盖，先给戚书来一杯满的，再给自己小半。她这时还很清醒，厉声打断他放下的动作。

“诶诶诶！你干嘛呢！想给自己开小灶？我告诉你没门儿！”戚书夺过酒瓶，把他那上半部分也给填满了。马嘉祺暗叫不好，他可是挑了瓶龙舌兰。十七岁，半大不大的年纪，阅历都没酒的度数高。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戚书凑到自己的杯子前闻了闻，心里有数了。这小子是真狠，伤兵一千自损八百，估计自己喝了都得撞南墙。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橘瓣，趁马嘉祺不注意，塞进嘴里，垫在舌头底下，自己先小酌一口，当液体流入口腔时，再把橘瓣咬碎，使其融合到一起。

放下酒杯后，一股辛辣直呛喉间。戚书捧着胸口大咳特咳起来，像是要把扁桃体和舌头一起咳到外面去。马嘉祺看她这幅囧样，先是无声嘲笑了几下，然后又捧腹大笑起来，丝毫不担心等会儿自己也会是这副鬼样。

戚书的脸上浮现酡红，眼神开始迷茫起来。她从马嘉祺的手开始，胸口，锁骨，嘴巴，眼睛……她好像还没正式打量过马嘉祺，那双眼睛虽然是单眼皮，但内敛狭长，有股别样的韵味。要说刚才是完全清醒，现在是只有一点点清醒，是微醺和酩酊之间的那个位置。她的视线里，马嘉祺的脸只有一粒米饭那样大了。

05.

“你别光看我，快点喝啊！”戚书嘟囔着，像是婴儿的牙牙学语，吐字不清晰。马嘉祺听到女孩的催促，有点愣住了，因为他感觉自己在欣赏一幅春宫图。

好像力气都被消耗完了，戚书俯身靠着桌子。这样的角度，马嘉祺能看到她每一个醉人的细节。白皙的脖颈上，透着淡淡粉红，一直蔓延到胸口，隐入春光里。那两团隆起……不行，不能再看下去了！马嘉祺想。于是他把注意力放在酒杯上，带着好奇和勇气，吞下清新又浓烈的酒液。

他的视线像是催眠用的钟摆，晃悠晃悠，皮肤和空气摩擦着，两颊上也涌起樱桃般的红。眼皮都好像沉重无比，马嘉祺两手撑起面庞，盯着早已不清醒的戚书看。

“欸，你叫什么来着？”马嘉祺的声音此刻像薄荷一样，狠狠刺激了她的神经。什么啊，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，这人到底有没有礼貌啊，戚书想，但还是撑着闷沉的身体告诉了他：“戚书，小人长戚戚的戚——书嘛，就是你最讨厌的那个书。”

“我可没说我讨厌你，这回……我们就打个平手吧。

说完这句话，马嘉祺就倒了下去，酒杯也被他碰倒，坠落到地面，绽放成一朵玻璃花。

06.

翌日，马嘉祺从柔软的床上醒来。他翻了个身，咂咂嘴，才发现不对。他不是昨晚和戚书在battle吗？怎么回到床上来了。他立马下床，穿上拖鞋，小跑进书房，是一片从所未有的整洁。地上没有七零八碎的玻璃，桌子上的酒放回到了箱子里，不变的是那堆书，他讨厌的书。

那戚书去哪了？马嘉祺匆忙下楼，看到女孩正睡在自家沙发上。他喘了一口气，莫名的心安。“你醒了？”他正想回头走，却被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到，磕到了茶几，茶几上的玻璃杯装着凉白开，杯子倒在上面，水洒在了地上。

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！”戚书从沙发上起来，挪挪屁股，想看到他有没有受伤。穿着裤子看不出来，她就转移眼神到他的脸上。表情狰狞，看来是很痛了。

先不管一片狼藉的地面。戚书问他：“你家医药箱在哪？顺便把拖把的位置也告诉我。”

“拖把在阳台，医药箱……就不用了吧？淤青而已，小问题。”马嘉祺边说边比划着手势，无所谓的态度让她很冒火。“怎么能这么说！淤青也要着重处理的好吧！”戚书走进卫生间，拿了一块小毛巾用热水浸泡，拧干后让马嘉祺把裤腿拉上去，然后把毛巾放了上去。

马嘉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，戚书白了一眼他，然后去阳台上把拖把拿了过来，开始拖地。男人就是男人，嘴上说着不要，心里还不是想要得很。

“毛巾冷了记得叫我。”，“OK——”。语气真欠揍，戚书想。

有点无聊，马嘉祺想。他看着戚书拖地的背影，弯腰也不忘挺直背，从腰顺到下面的曲线是多么美好。微风飘过，垂下的刘海摇曳着。如果再套个围裙，是不是就更好看了？如果……只套着围裙呢？

“戚书！我毛巾冷了！”“来了！”

戚书的身影穿梭在大厅和卫生间，由于她走动的次数简直太频繁了，惹得马嘉祺一直盯着她的跟腱看，缩回来，又缩回去，凹陷的脚窝真的很性感。他吞了吞口水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
可能是地上还有点湿，戚书想用纸巾擦干，便跪了下来反复擦拭。马嘉祺的瞳孔放大，定睛在她的腰臀连接处，视线像是用铅笔描摹着，画出圆润的线条。

“嘿！马嘉祺！你发什么呆呢！”戚书晃了晃手，马嘉祺如梦方醒，呆愣地看着她的眼睛。“你啥时候在我旁边的？”，“刚才啊——你好点没？”，“好……好了。”他可不会说刚刚发呆是在想那种事情。

“我可记住了，你昨晚说——我们平局了！所以……我们要各自实现对方的要求！”

马嘉祺宠溺地应了声“好”，他也不知道此刻为什么会有幸福感产生。从见到戚书开始，不到短短一天，她就让他见识到她的每一面，善解人意的样子，喝醉酒的样子，乐于助人的样子……好像……多一个老师在身边，也不是件多么让人难过的事情。

“我们上楼背书去吧。”这次是马嘉祺主动提出来的。

07.

马嘉祺背书的样子很乖，但也少不了抱怨。

“这个也要背吗？”，“《琵琶行》真的好多，背不下来啊——”，“为什么连《赤壁赋》都要背，这不是文言文吗？”，“天呐——饶了我吧——”哀嚎连天。

一个暑假，用二十天的时间把语文所有必修都背完。现在马嘉祺就是一个虚脱的状态，瘫在椅子上不肯动弹。但戚书已经看到了他的努力，上厕所时，他拿着书背，倒个水吃个饭，也要捧着书背。有时候戚书给他做一盘点心作为小奖励，他也先拒之门外，说：“我把这首诗背完先。”

原来马嘉祺不是马父口中那个不学无术，只会挑事的坏孩子。他也是个有上进心，对新知识有着好奇心的少年。相处久了，就会袒露心声。马嘉祺说，马父从小到大，除了物质上的关心，就没有其他的了，他只有他的公司，他的会议，还有客户的电话。上下学的时候，别的小孩都有爸爸妈妈来接送，就他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，看着他们说着上学时候的糗事，多开心啊。他没有，他的爸爸正在公司处理事务呢，没空来听他这些琐言碎语。妈妈呢？妈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离世了。那时候的他，对死亡的概念很模糊，以为人去世了就是消失不见了，所以他一直在等，等他的妈妈回家。等到长大，妈妈也就等不到了。

马嘉祺跟戚书说起这些的时候，他一滴眼泪都没流，仿佛只是在说置身事外的东西，或者说，他已经习惯了。所以，他究竟度过了多少个金丝笼的夜晚？戚书想。她不敢再往下想，一个母亲离世，父亲不管不顾的孩子，到底是有多缺爱才会走上打架斗殴，整日逃学的道路？

他是个善良的人，至少戚书是这么认为的。

辅导数学的时候，戚书以为马嘉祺会一头雾水，毕竟她高中的时候，可被数学害惨了。可马嘉祺在数学上的天赋让戚书目瞪口呆，可以说是一讲就会的程度。这让她感到欣慰，所以在数学上花的时间不是很多，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她的工作量。

“单词是英语的基础，这些和那些，都要背掉。”戚书一声令下，马嘉祺又开始头痛了。他觉得听英语就像听天书一样，即使是戚书在黑板面前讲语法，他也会犯困到小鸡啄米，然后被她连甩三教鞭，手臂上都是青紫的痕迹。每次被打后，他都晃着她的手臂撒娇：“轻点打——好不好嘛——”

08.

半年过去了，接踵而至的就是第一次模拟考试。考试前夕，马嘉祺正在书房学习，却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。他转头一看，醉醺醺的父亲歪七扭八地朝他走来，手里还拿着酒瓶，一身酒气加戾气，让马嘉祺汗毛直立，害怕到了极点。

“爸，你喝醉了，我送你去休……”话音未落，父亲一个酒瓶就砸在马嘉祺的太阳穴处，玻璃划破了他的皮肤，血迹淋淋。接着就是无休尽的辱骂。

“马嘉祺！你说你有什么用！几个月后就高考了！你在这装学习给谁看呢！我知道你的！表面上装着一副乖乖的样子，背地里还是跟那群混混厮混在一起！”父亲怒声呵斥道，抓起马嘉祺的衣领就是一巴掌。他不敢反抗，任由父亲拳打脚踢，太阳穴的血，和泪一起滴落在地。

“爸，求你了，别打了！我真的改过自新了！真的！是真的啊！”他的声音变得沙哑，直到最后发不出声音，想说的话哽在喉间，随着泪一起淹没到肚子里。

渐渐的，没动静了。马嘉祺艰难地爬起身来，捂着腹部，腿颤抖着走到椅子上坐着。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。

“喂？马嘉祺，最近要一模了，别紧张，放松心态，能考好的。”，“戚书……我爸刚才打我了，你能过来一趟吗？”，“怎么了？！我，我马上过去！”。

09.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你爸怎么会突然打你？”戚书正在帮马嘉祺处理伤口，巴掌印太红了，她扶着冰袋迟迟不敢放上去，哪知马嘉祺直接往脸上一怼，一句痛也不喊。

“我怎么知道？我明明已经很乖了，可为什么……他还是要这么对我？”马嘉祺抽抽鼻子，两行泪顺势流了下来。戚书拿了张纸巾，帮他抹去哭泣的痕迹。

“如果他不理解你，你就要在高考的时候一鸣惊人，向他证明，你是有用的马嘉祺，知道吗？”，“可是……我不想证明给他看，我想……我只想证明给你看。”。一滴泪落在戚书的掌心，沿着掌纹流淌，汇成小溪。

戚书眨眨眼睛，明显愣住了。想要……证明给她看吗？

“好啊，你一定可以的。”，“我也觉得我可以。”。马嘉祺转头，对上她的双眸，眼底的温柔像一杯溢出来的水。戚书感觉，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催生，这情愫是爱心形的，是可以戳破的粉红泡泡。

马嘉祺突然把头靠在她肩上，激得她肩膀一缩，马嘉祺就滑落到了她的怀里。他的头小小一颗，蜷缩在她怀里正好。奇怪，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？

良久，马嘉祺开口：“戚书。”“喊我干嘛？”“都过去半年了，你对我……有没有一点点感觉？”“嗯？什么感觉？”戚书装傻充愣，她有点不敢面对接下来的马嘉祺。

“就是……那种感觉啊！”“哎呀！到底是什么嘛！”马嘉祺突然正经起来，严肃地说：“戚书，我说认真的。”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心里像是要炸开了。戚书有些手足无措，把马嘉祺的脑袋挪开，离得远远的，用手蒙住脸，只留一个指缝看他。

“马嘉祺，你半年后就要高考了。你现在说这种话，先不说合不合时宜，我们是师生关系，这是禁忌。”

“那你不觉得，偷尝禁果，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吗？”

“和我一起坠入爱河吧，家政妇小姐。”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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